那片湖,那群人——潘安湖人不負青山,不負時代譜寫“生態(tài)革命”壯麗篇章
盛夏的潘安湖,水光瀲滟,白鷺翩躚。
神農碼頭邊,一方高大立石默然矗立,其上深深鐫刻著兩行紅字:“只有恢復綠水青山,才能使綠水青山變成金山銀山。”
當鏡頭掠過水闊天青的潘安湖,誰能想到,十幾年前,這里曾是一片荒無人煙的采煤塌陷地?
百余年來,賈汪挖出過3.6億噸“工業(yè)糧食”,也撕開一道面積多達13.23萬畝的“黑色傷疤”。2011年,賈汪戴上“資源枯竭城市”的帽子,潘安湖則成為那道最痛的“傷口”。
轉機,始于一聲時代強音的回響——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這樸素的真理,如同驚雷劃破天空,振聾發(fā)聵。一場“生態(tài)革命”就此展開——
全國首創(chuàng)的“基本農田整理、采煤塌陷地復墾、生態(tài)環(huán)境修復、濕地景觀開發(fā)”四位一體治理模式,讓星羅棋布的煤坑蛻變?yōu)檎湎∩`的棲息地;沉睡的土地資源轉化為農旅融合的“生態(tài)銀行”,家園被毀的百姓過上了“開門見綠、移步見景、創(chuàng)業(yè)有路”的嶄新生活。
潘安湖的蝶變,不僅僅是一隅之地的涅槃重生,更映照出一座資源枯竭型城市在時代浪潮中的深刻覺醒。
今天,我們駐足于此,不僅是為了講述一湖碧水的故事,更是為了聆聽一個真理如何在實踐的土壤中生根發(fā)芽,如何引領一座城市乃至一個國家,在歷史的十字路口堅定選擇那條通往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光明之路。
傷痕
煤海沉浮間的掙扎
時間回到67年前。
那時,這片水域尚是無名的鄉(xiāng)野,靜臥在賈汪區(qū)大吳鎮(zhèn)與青山泉鎮(zhèn)的交界處。
彼時,這里阡陌如織,麥浪起伏。青灰的瓦房錯落其間,炊煙在蟬鳴與孩童追逐的笑浪里裊裊升騰。
這份田園生活的寧靜,隨著1958年權臺煤礦的出現,被徹底打破。
在那個能源結構單一的時代,煤炭是國家工業(yè)發(fā)展最重要的“血脈”。賈汪亦被這“黑金浪潮”所重塑。這片僅612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礦井星羅棋布,高峰時竟逾250座,年產煤量達1400萬噸。
來自地層深處的礦藏,一度撐起賈汪超過80%的財政收入,也將萬千礦工家庭的命運,牢牢捆綁在這片翻滾的煤海之上。
權臺煤礦畔,村莊借勢崛起,搖身一變成為遠近聞名的“富裕村”。
靠礦吃礦,一座煤礦的生活區(qū)便是一個“超級小城”,百業(yè)俱興。西段莊村更乘勢而上,村辦企業(yè)達到16家,集體經濟收入每年可達上千萬元。
鼎沸喧囂,遮蔽了繁榮背面的陰影。
權臺煤礦的開采,很快引發(fā)了生態(tài)“反噬”。農田沉降、房屋開裂、道路斷裂……采煤導致的塌陷帶來一系列連鎖反應。位于采煤塌陷區(qū)中心位置的西段莊村,最先感受到了土地的“呻吟”。
“又搬?!”1986年,西段莊村搬遷動員會上,老礦工孫建華一臉怒氣,瞪著動員搬遷的村干部,“下次房子再裂,是不是還得挪窩?”
那張滿是褶皺的臉,如同一片浸透苦水的老樹皮。
上世紀60年代,西段莊村的第一批村民被迫搬離。到了上世紀80年代,隨著采煤范圍的擴大,裂縫如蛛網爬上更多墻壁,越來越多的民房成為隨時可能“散架”的危宅。
“不搬?這腳底下的地,還能撐多久?”村干部的反問像一塊石頭砸進死水。搬遷決議落定,滿屋死寂。
比東徙西遷更痛苦的,是無孔不入的粉塵。
“走路都睜不開眼,煤粉直往毛孔里鉆!白襯衫?出去一趟就成黑的了!”孫建華皺著眉頭回憶,語氣里滿是無奈,“地下掏空了,只能喝淺層水,六七米深的井,打上來的水渾得很,燒開能澄出半碗渣……”
除了環(huán)境的惡化,恐懼也像陰影一樣籠罩著村莊。
上世紀末,煤礦開采秩序混亂,重特大事故頻發(fā),每一家的日子都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懼怕井下的無常,也懼怕地面的塌陷。
2001年7月22日,賈汪區(qū)崗子村。地底突發(fā)一聲悶響,105人被困井下。最終,92條生命永遠留在了黑暗里。
這起慘烈的事故,像一記重錘敲醒了沉浸在資源紅利中的人們。此后,賈汪區(qū)250多座大小礦井開始陸續(xù)關停。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夜里,無數個“孫建華”輾轉反側。但,不挖煤,新的出路在哪里?
在迷惘與困惑間,時間的車輪,已悄然碾過礦區(qū)最后的輝煌。
2006年至2008年,隨著韓橋煤礦、旗山煤礦等主力礦井關閉,礦區(qū)及周邊上萬名礦工和家屬如潮水般離開。
喧囂散盡,留下的,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爛攤子”。
彼時的大吳鎮(zhèn)與青山泉鎮(zhèn)交界地區(qū)坑塘如麻,荒草萋萋,平均積水深逾4米——這片被礦井“啃噬”過的土地,像一塊巨大而丑陋的黑色傷疤,無言地裸露在蒼穹之下。
遍布的坑塘成為村民們唯一的生計來源。
西段莊村村民張慶文守著自家開挖的魚塘,眉心常年擰成解不開的結:“雨水一大,塘埂說塌就塌!魚順著水跑光,一年辛苦,全泡了湯!”
年輕人紛紛出走。村莊,空了。熱鬧,散了。
下了一輩子礦井的孫建華瞇著被煤塵蝕花的眼,望著這片他曾為之付出青春也被奪走健康的土地,喉間滾過一聲渾濁的嘆息:“這……可咋個辦喲……”
風,裹挾著泥土的腥氣,從塌陷區(qū)吹來。它嗚咽著,訴說著過往的沉重,也一遍遍叩問著:傷痕累累的土地,新生之路,在何方?
破局
新思路點醒夢中人
2008年7月的一個傍晚,悶雷滾過天際。
賈汪區(qū)政府的會議室里,西段莊村、權臺村、瓦店村、馬莊村等塌陷區(qū)的村民代表擠滿長凳,一張張沾滿煤灰、滿是溝壑的臉龐上,神色凝重。
“復墾!1.7萬多畝塌陷地必須復墾!”決策擲地,一片寂靜。
“地陷了,田毀了,復墾?讓咱老百姓咋辦?!”西段莊村的老李猛地站起來,旱煙袋砸向桌面,火星四濺。那嘶啞的詰問,道出了千百人的迷茫。
臺下目光如針,密密刺來——懷疑、焦灼、無助。
突然,一聲斷喝劈開沉悶:
“大家醒醒吧!再不轉型,我們就沒有活路了!”
議論聲四起。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眼前:當時的賈汪煤炭儲量早已告急——累計開采3.6億噸后,可采的煤炭只剩薄薄一層,2000多萬噸。
轉型,是唯一的生路!
恰在這一年,江蘇省委、省政府擂響振興徐州老工業(yè)基地的戰(zhàn)鼓,“三件大事”刻不容緩:治塌陷、遷危村、改棚戶。
而其中最難啃的硬骨頭,就是潘安湖。
80多年采掘史,3600余畝水域,平均塌陷深度4米,最深8米——這道橫亙于轉型之路的“傷疤”,猙獰如巨獸之口。
轉機,在2008年末降臨。《關于加快振興徐州老工業(yè)基地的意見》重磅出臺,其中兩項重要舉措就是要解決采煤塌陷地和關閉破產礦山土地利用問題。緊接著,江蘇省財政廳、國土資源廳正式批準實施潘安湖綜合整治項目。
總投資1.71億元!治理1.74萬畝!這一項目創(chuàng)下了當時江蘇同類項目資金最多、面積最大、單體投入最高的“三最”紀錄。
政策有了,關鍵看落實。
賈汪區(qū)最初的治理思路,是通過復墾把地整平,能種糧就行。但徐州市委的目光更為長遠:“光整出幾畝薄田,夠嗎?我們要為子孫后代拓一片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生態(tài)空間!”
一席話點燃星火。
2010年2月,潘安湖項目正式動土。杭州城市規(guī)劃設計研究院的專家四度勘查,潘安湖采煤塌陷區(qū)綜合整治項目組更是多次奔赴西溪濕地取經。
采煤塌陷地地下巖層破碎,地表持續(xù)沉降,許多水域水質渾濁、生態(tài)失衡……要在這樣的廢墟上新建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無異于在裂痕上繡花。
難度之大,引來一片質疑。就連參與規(guī)劃的中國礦業(yè)大學教授胡振琪,也曾有過遲疑。
行動,是最好的定心丸。隨著項目的不斷推進,信心,在一寸寸土地間萌發(fā)、生長。
挖機轟鳴,不為采煤,而為重塑山水脊骨;卡車奔忙,不為運礦,而為承載綠意新生。在村民們期盼的目光中,那片死氣沉沉的爛泥塘,在一點點改變……
2012年10月1日,潘安湖濕地公園開園迎賓,人潮如洪流奔涌。
“16輛觀光車一刻也沒停,村民們都想看看新變化。”負責觀光車運營的臧猛猛回憶說。
負責規(guī)劃的鹿曉斐擠在人群中,襯衫濕透。“叔,還認得這兒嗎?”他一把拉住了老礦工孫建華。
孫建華先是揉揉眼:“那……那不是過去的磚廠嗎?咋成了湖心島?”隨后用腳使勁跺了跺堅實的路面,“這底下……是原來那4米深的大坑?”
“對!修復了,種活了樹,引來了鳥!”鹿曉斐眼眶一熱,用力點了點頭。
胡振琪也帶著學生們回到了潘安湖,一同見證當年的藍圖如何變成了現實……
開園首年,游客數量突破百萬。更重要的是,景區(qū)80%員工皆為本土鄉(xiāng)親。
國家級水利風景區(qū)、國家濕地公園、國家AAAA級旅游景區(qū)……昔日的“地球傷疤”,成為了閃耀的“生態(tài)勛章”!
2013年4月,潘安湖采煤塌陷地綜合整治項目二期工程正式啟動。這一次,徐州的目標更加堅定:
要讓綠水長流,讓金山可依,讓生活與生態(tài)共美!
蝶變
綠意深處的富民答卷
2017年12月,神農碼頭。
寒風掠過湖面,一個身影久久佇立。眼前煙波浩渺,白鷺翩翩——當年的塌陷地,已無跡可尋。
“資源枯竭地區(qū)經濟轉型發(fā)展是一篇大文章,實踐證明這篇文章完全可以做好,關鍵是要貫徹新發(fā)展理念,堅定不移走生產發(fā)展、生活富裕、生態(tài)良好的文明發(fā)展道路。”習近平總書記的話,振聾發(fā)聵。
正是沿著這樣的指引,徐州走出了一條獨具特色的塌陷地治理之路。
山水重塑間,人與自然的關系在悄然改變——
7000畝水域、4000畝濕地、200余種鳥類棲息于此……如今的潘安湖濕地公園里,青頭潛鴨不時掠過如鏡的湖面,東方白鸛在蘆葦叢中悠閑踱步,藍帶翠鳥的羽翼劃出漂亮的弧線,更有“鳥中大熊貓”震旦鴉雀在此筑巢育雛……
生態(tài)升級后,新經濟脈絡開始蓬勃生長——
冬捕節(jié)的熱鬧歡騰、舟釣路亞的激烈角逐、端午龍舟的你追我趕、漢服霓裳與湖光山色的浪漫邂逅……持續(xù)升級的文旅消費新模式,吸引四海賓客紛至沓來。
數據統(tǒng)計,開園以來,潘安湖國家濕地公園游客數量逐年攀升,2017年達到200萬人次。同年,潘安湖畔的馬莊村集體收入達187萬元、村民人均收入1.86萬元,位居徐州市前列。
家園的蝶變,讓人的命運也隨之改變——
“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在塌陷地吃上‘生態(tài)飯’!”卸下礦工的身份,高勝深成為一名公園的水電維修員。時至今日,潘安湖國家濕地公園已吸納2000余名周邊村民在此就業(yè)。
“礦二代”孟松在濕地公園旁開了一家農家樂,每年夏季生意尤為火爆:“來看荷的人多啊!賺得比挖煤多,睡得比任何時候都香!”
馬莊村村民徐剛瞅準了機遇,聯合上百名村民共同創(chuàng)業(yè),打造潘安湖婚禮小鎮(zhèn):“守著這綠水青山,就是守著金山銀山,誰還想離開?”
……
人不負青山,青山定不負人。
2017年,在蘇南打拼多年的韓寶周隨妻返鄉(xiāng),初見潘安湖,便從這碧水青天的畫卷中看到了無限生機。憑借豐富的管理經驗成功競聘至景區(qū)運營崗后,這位連云港人就此扎根徐州,以湖為鄉(xiāng)。
沒過多久,韓寶周就敏銳察覺到了景區(qū)運營的隱痛——日間游人如織,入夜萬籟俱寂。門票經濟單腿前行,“晝夜落差”切割消費鏈,湖畔星火未能點燃夜間經濟引擎。
“盤活資源,必須讓夜晚比白晝更耀眼!”到西安“大唐不夜城”調研后,韓寶周找到了新思路——
打造蘇皖魯豫省際交界地區(qū)首家沉浸式文旅街區(qū)!
2023年6月30日,神農碼頭對面,華燈初上。“徐州之夜”文旅街區(qū)首次亮相,吸引了來自國內外的十余萬游客。
高聳的仿漢闕門樓被彩燈勾勒出巍峨的輪廓,兩側蜿蜒的街巷掛滿了造型各異的燈籠。馬莊村村民徐傳貴擠在人群中:“這比過年趕大集還熱鬧十倍!”
璀璨奪目的燈光映照著一張張興奮、好奇、沉醉的臉龐。這沸騰的夜晚,宣告著潘安湖再一次破繭蝶變。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潘安湖“船娘”朱雪寧換上漢服,架起直播設備,穿行在“徐州之夜”的人流中。
“家人們看!漢服巡游開始了!徐州是大漢之源,漢文化資源非常豐富……”熱鬧的直播間里,幾千名來自大江南北的粉絲隨著她的介紹,欣賞著潘安湖的夜景。
去年,朱雪寧有了一個新身份——研學導師。每個周末,她會帶著一隊學生沿湖而行,邊走邊介紹:“看,這片水域一共有7000畝,濕地景觀4000畝,棲息著300多種植物、200多種鳥類……”
2024年,景區(qū)研學接待量超過5萬人次,僅門票收入就達到125萬元。韓寶周拿著報表,笑容燦爛:“以前的收入主要靠門票,現在研學、團建、生態(tài)體驗、夜經濟……路子越走越寬,日子越過越旺了!”
是啊!昔日的塌陷地,如今不僅是鳥類的天堂、游客的樂園,更是百姓安居樂業(yè)的幸福家園。
晚風拂過蘆葦叢,沙沙作響。這溫暖的風,見證著這片土地從“煤海”到“綠洲”的巨變,也傳誦著一群人點綠成“金”的傳奇故事。
未來
綠水青山間奔涌的希望
綠水青山重現,人潮隨之涌動,金山銀山的輪廓亦日漸清晰。
從“煤城傷疤”蝶變“徐州后花園”,從“環(huán)境換取增長”躍升為“環(huán)境優(yōu)化增長”,潘安湖的嬗變密碼,深刻印證著“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真理偉力。
在這片曾經滿目瘡痍的土地上,徐工配套產業(yè)園、西安交大徐州科技園、江蘇師大科文學院相繼落戶,恒盛智谷等十大區(qū)級科技產業(yè)園區(qū)集聚科技型中小企業(yè)280家,它們共同在綠水青山間繪就高質量發(fā)展的時代畫卷。
潘安湖的蝶變,奏響了賈汪產業(yè)涅槃的序曲。
作為賈汪工業(yè)脊梁的青山泉鎮(zhèn),曾因煤炭資源枯竭而步履蹣跚,陷入發(fā)展泥潭。轉型的陣痛刻骨銘心。2018年4月,青山泉鎮(zhèn)壯士斷腕,一次性關停企業(yè)97家,工業(yè)應稅銷售收入銳減80億元。
此后,新舊動能的轉換步伐,越走越快。今年7月,徐州福事特液壓產品智能研發(fā)設計制造基地項目正式投產。
“我們是第一家入駐徐工配套產業(yè)園的企業(yè)。”項目負責人林饒平回憶,2019年,當公司項目組第一次踏進產業(yè)園時,招商人員指著規(guī)劃圖保證:“建成即可拎包入住!”
“好!簽!”2020年12月,徐州福事特液壓有限公司注冊成立,次年8月即正式投產。
此后的短短3年間,企業(yè)飛速壯大。2024年,徐州福事特再次拍下賈汪區(qū)62.25畝工業(yè)用地,投資3億元,再建一座現代化智能基地。
新項目的所在地,是多年前曾被清退的一家焦化廠。
新舊交替,就在腳下。如今,越來越多像福事特一樣的數字化、智能化、綠色化產業(yè),正點燃這片土地新的發(fā)展引擎。
不遠處的恒盛智谷科技園里,29歲的王奕茗正與馬莊村黨委書記王俠探討香包如何“出海”。
2022年,王奕茗的電商公司落址湖畔。“我能走到今天,最感謝的就是園區(qū)‘自家人’一般的服務!”他感慨道,企業(yè)入駐時,園區(qū)提供“一條龍”幫辦服務;需要擴大市場時,園區(qū)第一時間幫忙對接資源;每周,園區(qū)還會舉辦政策宣講會,給予創(chuàng)業(yè)者最大的幫助。
距離福事特項目基地10公里遠的江蘇師范大學科文學院,如同一顆投入湖心的智慧之石,在賈汪區(qū)激蕩起層層人才漣漪。
年輕的身影,隨處可見。傍晚,星光大道華燈初上,學子們走進嶄新的社區(qū)中心,穿梭于超市、咖啡館、書吧等服務空間。還有更多的年輕人,正像朱雪寧、王奕茗一樣從四面八方回到家鄉(xiāng),為這片熱土注入更多青春動能。
如何更好地留住人才?2025年初春,賈汪區(qū)規(guī)劃展廳內暖意融融。“看這里,南北單元的公共服務扎扎實實——文化中心、高校、醫(yī)院、福利用地……全到位!”“還有‘15分鐘生活圈’,建好了咱也過城里人日子!”參觀的年輕人們你一言我一語,歡聲笑語中勾勒出幸福的藍圖。
在不久的將來,這里所打造出的不僅是一座宜居宜業(yè)的創(chuàng)新高地,更是一座讓企業(yè)和人才“把根扎下”的“希望之城”。
當“兩山”理念如春風化雨般浸潤這片飽經滄桑的土地,潘安湖便從滿目瘡痍中走來,化身為中國式現代化圖景中一個動人的生態(tài)注腳。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從浙江山村發(fā)軔的“兩山”理念,照亮了無數像徐州這樣資源枯竭的地區(qū),也改寫著整個中國的發(fā)展底色。
實踐的淬煉讓這個共識愈發(fā)堅定——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和經濟發(fā)展不是矛盾對立的關系,而是辯證統(tǒng)一的關系。唯有鋪就堅實的綠色底色,發(fā)展的旋律方能高亢而持久。
不負青山,不負時代。
那片湖和那群人的故事,仍在繼續(xù);
更多關于綠水青山的發(fā)展故事,正在中國大地上演繹著新的傳奇。
撰寫 本報調研組
編輯 李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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